在佛陀住世當時,印度有各種哲學的宗派,其主要是對世界的起源和人生的歸屬作無盡的思考。例如,富蘭那迦葉(PURANMAKASSAPA)認為善惡是因習慣而定,為善為惡並無相應之業根。
此外,當時也有唯物論者,認為人生的目的是在尋求快樂,排斥一切嚴肅的倫理。當時的耆那教的始祖大雄,也就是尼乾子,則是極端的苦行派。
由當時印度的各種哲學宗派中,可以深深地了解印度的哲學的複雜程度和活潑程度,超過中國的春秋戰國時代,也與古希臘相當。他們對人生和宇宙的思索至高至廣,對學說的創立和系統化,是受到整個沙門宗教集團的活潑風氣的影響。當時的佛教的各派哲學思想與希臘的哲學思想十分接近,而與中國的哲學思想有所距離。在春秋戰國時代,當時的中國並無唯物論,並無三世因果和業力理論。
由此可見,研究佛教的理論,如果不重視當時的思想沿革,便很難在佛教的理論中提煉出適合現代的哲學和宗教思想。就如同研究法律,若不研究立法當時的背景和立法理由,便很難正確無誤的詮釋法律一樣。
(轉載自蕭雄淋著,宗教的探索,頁39,未來書城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