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喝了一大瓶白酒,加白酒炒蜆肉,老馬的拿手好菜,外加惠康超市打烊前減價的壽司,兩夫妻吃喝飽飽的,聊了起來。
“老公啊,為什麼那幾個人退出組織,有人說他們是怕連累他人,有人又說他們是臨陣退縮?”
老馬:“那就像來你公司見工的有亞洲第一學府畢業,也有三流野雞大學出來的,大家都說自己是大學生一樣,有什麼奇怪的?”
梅谷沒想到這個啤酒肚子越來越大的老馬,腦子裡也不全是啤酒或者披頭四。
“你還記得嗎?” 老馬說,“你剛來找工作時,老想著上中環大公司做OL, 結果第一次見工卻在觀塘,一下巴士迎頭一大籮生豬肉從天而降落在你面前的貨車上,屁股噴出的黑煙把你嗆得!回家來鬼殺那樣的大叫。”
梅谷沒想到老馬竟然記得那麼清楚,這個平日看似大老粗,原來老婆的一絲絲細節他都放心上了,不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