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 梅谷答道。“見完工在裕民坊醫肚,一碟牛利酥神速啪一聲放在我面前,心想我沒叫啊,正想扭頭侍應早腳生風一樣飛了,卻見我對面的女人一筷子插過來。哦,原來是她的,那桌子細的,我倆如果一起低頭吃飯,頭髮都會kiss頭髮呢。”
“頭髮kiss 好了,不要來真的。” 老馬嬉笑道。
“哈,你又來了。”梅谷腆笑道。這是他們之間常有的小玩意兒。梅谷同老馬一起很輕鬆,除了經濟上不愁,老馬的小插曲常常讓她感到抒懷。
“香港地你最緊要自己執生,不明白就開口問,不用害羞的。說不定侍應就是給錯。問多一句沒人怪你的。”
老馬趁機給老婆一句忠告。他知道梅谷在大陸總是在書堆裡鑽,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廣東話又不靈光,老怕她一個人出去逛街都會被人騙。剛結婚時,他甚至規定她不要自己一個人進九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