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走進位於HASTINGS的一家VINTAGE店鋪,小小卻很溫暖,店東聊他那個丹麥青花陶瓷托盤,雕鏤精緻的筆插,點煤油的大型銅質吊燈,有1700年代的有更久遠的,我只感覺到一種祖先的承托。這種連結好像是從小在阿嫲家裡就建立的,沒想到店東說他也是從小就在祖父母家的古董中浸泡,對這些東西產生終身感情。他如數家珍,從戒指,領帶鈕扣到玉石雕塑,他和太太一直盡力打理但兒女都沒有興趣,孫兒也是,他們都只愛遊戲機新科技。
看世界會遇到各種人,不難發現他們其實是你身邊人的寫照,不管他們擁有什麼髮膚,你會找到同路人,雖然和你素未謀面,而與你有血緣的卻不一定有同樣的嗜好和品味。從店東身上我再次感受到祖父母留在我髮膚上的印記,那隻1700年代的丹麥青花陶瓷血統是挑起我們話題的物件,第一眼我看到的是葡萄牙陶瓷的色彩和工藝,那個孕育了阿嫲的殖民地城市澳門曾令我樂而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