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是泰國人,看上去像個白人。她說自己有十六分一是華人,從小在一個沒有電燈的村莊長大,有11個兄弟姐妹。梅谷去香港前後來往的都是教師,公司文員,即使做生意都只做補習社的人,但總發現融入不了,很少朋友,見到月兒後竟然一見如故,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那時同江峰還沒離婚,每聊起這個好友,他總帶著一絲不屑。原因當然和月兒的學歷有關,梅谷很清楚,可是她就是喜歡月兒。她和月兒是在校車站認識的,每天早上下午把孩子帶到那,保姆從她們手中接走孩子。她倆同時發現只有她倆是媽媽,其餘都是菲傭,這是讓梅谷最受不了的地方。“孩子病了找工人姐姐不是媽咪。” 兩人就這樣聊開了。加上梅谷的英文流暢,正想找個人練習,而她來來去去的地方從家長會到補習社她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講英文的人。月兒的句子常常沒了動詞,少了尾音,但她的句子常常幽默風趣。她喜歡拿自己無知帶來的擺烏龍的小事自嘲。在個個中國人家長都在比拼的年代,出現這樣一位朋友實在難得。當梅谷聽到月兒 和現任丈夫的愛情故事時更加嚇了一跳。月兒的丈夫曾經是香港大學出名的才子,前女友是當年的校花。80年代赴加拿大留學,進了美國大公司,被派回香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