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收到溫哥華“明報” 寄來的稿費,想必是下面這篇文章發表在副刊”無心的約會“裡了,投稿時用了本文的題目,承蒙發表,感恩。
”每次回香港總會找幾個老友聊聊。有位在大學任職的朋友同我分享了一件事。新學期伊始,同學們紛紛從網上註冊他的課程。有位外籍學生因為電腦技術問題,明明夠時間註冊卻又自己錯手刪除了,急忙找系裡幫忙終於安排了個位置給他。他滿心歡喜去上堂。原來他50多歲了,難怪用電腦註冊沒年輕人利索。他來自澳洲,大概提早退休來圓大學夢的。不過出現在課室那刻有些同學還是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在加拿大唸書時常常見到三四十歲才重新入學的大有人在。人生不必一條路走到盡,中途轉換一下風景也不枉此生。我讀海外英語教學課程時遇到不少50歲上下的加拿大人,課堂時間老師讓大家圍坐一桌討論畢業去向。不少人說一份工作幹了大半輩子,到這年紀是時候變換一下人生,到海外發展中國家走走看看,學了這證書後有點技能,到了國外可以邊遊歷邊教教英語。
每次回香港我也會約友人到大學打打球,卻發現以一位中年婦人身份現身健身房做GYM,會感覺到周圍年輕人眼望望,坐在課室聽聽課也蠻扎眼的,更無論在公園裡跳拉丁舞。周遭好像不斷有人暗示你某個年齡就該幹某種事,出現在該出現的場合,穿著“符合”身份的服裝。
這點細節純屬個人經歷,加港兩邊跑的生活讓我感受到對自由的不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