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歡瑪莎的衣服﹐質地好﹐夏裝的麻布料子特別舒服﹐只是價錢太高。換季時候
循例似的都會去看看。那天人不多﹐燈光亮麗﹐我們逛了一會﹐比較幸運﹐各有截
獲。
付錢時﹐顧客左手面是出口﹐付完錢的人從那邊離開﹐後來的人從右手面進入曲折
的圍欄。我站在外子右面﹐身後一米遠的圍欄裡只有一位女顧客在排隊。
收錢的小姐健美端莊﹐飽滿的臉蛋透著紅潤﹐正動作麻利地把我們的衣服疊好放進
紙袋裡。這時一位中年女士﹐留著及肩曲髮﹐模樣也斯文﹐從出口處走到外子左面﹐
手上拿著像襪子的東西。
這樣﹐她﹐我先生﹐和我﹐三人就一字形站在了櫃檯小姐的面前。
收錢的小姐看看那女士﹐又看看我先生﹐微笑著問﹐
"一起的嗎?"
先生答: "不是。"
小姐優雅地揚起左手揮向我身後的圍欄﹐向那女士道:"麻煩你那邊排一排隊。"
她開始還不想動的樣子﹐小姐再說了一遍。她才慢慢地挪動身子。我的視線隨著她的步子﹐遇到在排隊那位的臉﹐發現她臉有慍色地瞄了插隊的女士一眼。
我掉回頭﹐笑着問先生:"你什么時候包了位二奶?"
他只是傻笑。
收錢的小姐始終微笑著﹐這時忙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笑道:"沒關係﹐說笑而已。"
走出了瑪莎好一段路﹐外子才明白我們的玩笑。
對這種自由行客﹐這類玩笑大概比面斥要好一些吧﹐至少自己不用生氣﹐又能表達
心情。
無視後面排隊的客人﹐直接把身子貼到櫃檯上﹐賭一賭看若是那收錢的不敢管﹐他
就可以搶個先。相信對那女士來說這早已是家常便飯﹐沒想到在香港會被當面"請"去
排隊。不過﹐不知道她是否了解瑪莎的背景。這等事情發生在瑪莎如果沒人來管﹐恐
怕也不會在香港經營到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