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小孩要先警告大家,本文一點都不烏龍,不但不好笑,還十分噁心恐怖,奉勸膽小人士到此為止,不要再往下看,因為根據可靠的醫學報告指出:人的膽子只有一顆,嚇破就沒有了,請大家不要輕易冒險!
其實小孩的牙痛已有一陣子了,牙醫說小孩這是牙齒敏感,只要用抗痛寧牙膏……不是!敏肝寧牙……不是!是那個……哎約,舒酸定啦,好煩哦!沒事取那麼難記的名字幹什麼!?反正就是因此刷掉了好幾條舒酸定,狀況似乎有些改善,右邊的牙齒稍微能咬東西了,口年的左邊牙齒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_^
就這樣撐過了一陣子,有一天右邊的牙齒突然毫無預警地大痛起來,「啊~~~~~~~~~~~~」小孩在辦公室裏殺豬似地哀嚎了一聲,就在一票同事驚駭的目光掃射後,疼痛又突然安靜下來。
「怎麼了?突然叫一聲,嚇死人了!」
「我……」可是我現在牙不痛啊,只能吶吶地說:「沒有,沒事,隨便練個嗓子而已。」相當難笑的回答。
「神經病!」眾人紛紛投以白眼。
從此以後,不時在電梯、廁所、茶水間、樓梯間會聽到類似的哀嚎聲,我想,再不好好處理,總有一天我會因惡作劇被警察抓起來。於是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終於鼓起勇氣走進牙科。
醫生開始檢查牙齒,先噴個冷風測試一下牙齒的疼痛度。
「會不會很酸?」咻咻兩聲之後。
「不會。」
「會不會很痛?」噗噗兩聲之後。
「不會。」
「會不會很酸?」接著用小鉗子敲兩下。
「不會。」
「會不會很痛?」接著用大鉗子敲兩下。
「不會。」
不會不會都不會!你是在給我莊肖仔嗎?該痛的時候不痛,不該痛的時候痛死人,現在不痛你叫人家怎麼醫啊?
醫生要我先去照幾張 X光片來瞧瞧,於是走進了一間相當詭異的小房間,杵在中間的應該就是所謂的X光機了,坐上椅子之後,先圍上一件重死人的圍兜兜,嘴巴張得大大的,還得塞進一張底片,用左手壓著底片,然後全身一動也不能動,感覺真的很蠢,照完又來第二張,換個角度再照,再來第三張……於是總共蠢了四次。
醫生認真地看起了X光片:「哦~妳有一顆小蛀牙哦,小蛀牙旁邊那個補起來的大牙神經沒有死絕就補起來了,因此不時會痛個幾下。」所以呢?
醫生接著建議:「我先幫妳把小柱牙補起來,妳回去以後,如果牙痛時趕快確定是哪一顆,這樣我才能挖開正確的補牙,把神經弄死,再補回去,如果不確定是哪顆挖錯了就麻煩了。」把神經弄死?整段話我只聽進了這一句,內心五味雜陳,醫生,你確定到時候死的只有神經后?
「補好以後,我再幫妳洗個牙就OK了。」醫生若無其事地說道。
待我站到櫃台前領藥時,突然覺得牙有點痛又不會太痛,當下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結果騎車騎到一半,就開始從「隱約痛」變成「明顯痛」,接著晉級為「大痛特痛」,等到回到家時,已經痛得死去活來,晚餐也沒辦法吃。吞了止痛藥也無濟於事,只能一路牙痛到天明。叉的!你就不能早點痛嗎?嗚~Q_Q
就這麼痛了好幾天,我終於確認了罪魁禍首,沒錯,就是當初醫生懷疑的那一顆,挨到了星期六下午掛了診,醫生確定哪顆牙痛之後,開始擺開陣仗,首先拿起鑽牙機叩叩叩就拼命往痛牙上鑽,我也跟著開始慘叫……漱了一口水後,醫生又說了:「接下來要殺死神經,會很痛,所以先上個麻藥。」咻的一聲麻醉針筒就出現了,迅雷不及掩耳地往我牙齦猛刺,「啊~~~~~~~~~」殺豬式哀嚎聲再度重現!然後……慢慢地……緩緩地……右半邊臉就沒了感覺,接下來的敲打鑽洗好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了,清乾淨了!神經都死了!」醫生如釋重負地說。太好了,神經都死了,我還活著。我用舌頭舔舔牙,咦?怎麼感覺有個洞洞啊,於是攬鏡一照,只見那顆牙中間跟鑿井似的開了個大洞,但是恐怖的是那口井──旁邊的我的舌頭,佈滿了黃厚濃稠的舌苔,相當噁心嚇人,我很想跟醫生說,可不可以借我根湯匙把它刮一刮?真的好丟臉哦!
接著醫生在左手中指戴上了類似戒指之類的器具,估計是用來盛藥的,讓我想起了滅絕師太的鐵指環,以及她的怒目容顏,心中不禁一揪。接著醫生拿了一根又一根像大頭針的東西,沾沾鐵指環上的藥,一根接一根地插進牙洞裏,從鏡子看來,牙洞彷彿成了一口插滿竹竿的井,然後就開始沈默的等待……。奇怪?怎麼隱約傳來一股味道,愈來愈濃愈來愈濃……
「醫生,我怎麼聞到一股惡臭?」我張大口卻感到快要窒息。
「那是之前神經沒殺死就補起來,結果細菌感染發炎的臭味,要過幾天才會散掉。」
「過幾天是什麼意思?」
「就是妳先讓臭味散去、把細菌清掉,過幾天再正式把牙齒補起來。」於是又一陣敲敲打打,暫時把洞填起來,免得食物跑進去。
「那今天要不要洗牙?」來都來了,順便洗一下吧!
「今天花太久時間了,妳嘴巴張那麼久會很酸哦!」說的也是,好吧,下次再洗。(待續)
怎麼樣?看到這裏的人都後悔了吧?就跟你說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地方好笑,又很噁心的嘛!而且下集更恐怖,更難笑!
附圖摘自「彎彎~新春彎事如意」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cww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