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那根本不算什麼,他就只是站在那裡,許許多多年...而已。但,當問起自己:『喂,俺...能嗎?』 俺,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俺在屋裡躲風避雨,他在外頭風吹日曬。 俺在樹下喝水納涼,他只等著老天或是好人給他澆水。 家人說兩句俺跳腳,而他卻只悶不吭聲,不論對他多壞,或在他身上刻字噴漆,甚至自以為浪漫地將作品拍照留念。
他克盡天職製造氧氣,俺卻開車排放廢氣,還曾大言不慚嫌他擋住視線。 俺不知幾次奢侈地佔用樹蔭,但俺卻從沒有過問,有什麼需要俺的地方。
『 老樹啊老樹,俺可以為您做啥麼嗎? 』 俺,卻只能這麼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