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瑜的家暴事件看煤氣燈效應Gaslighting的人際溝通關係
「煤氣燈操縱「是一個心理學名詞,指在人際關係中操縱者通過「扭曲受害者眼中的真實」來控制對方的情感行爲。pua是Pick-up Artis的英文縮寫
1944年英格麗‧褒曼(Ingrid Bergman)主演的電影《煤氣燈下》(Gaslight),敘述美麗的少女寶拉受丈夫格里高利的操弄,而陷入自我懷疑的狀態。格里高利裝神弄鬼地設計許多狀況,藉此讓寶拉以為自己瘋了,如此一來便能把她送進精神病院並繼承大筆財產。
儘管寶拉明明看見房間裡的煤氣燈忽明忽暗閃爍,但他卻說燈很正常;她聽見閣樓裡不尋常的聲音,卻被說成精神有問題;他假裝手錶不見並指責寶拉偷竊,當「發現」手錶在寶拉的錢包裡時,還表現出非常憤怒的模樣。在一幕特別詭譎的場景中,格里高利將寶拉迫至樓梯角落,並告訴她:「你已經失去理智了」。
那一刻,雖然寶拉仍堅定相信自己所見的事,但她正在輸掉這場可怕的陰謀。格里高利已經讓她開始懷疑自己,而他就是那個在閣樓發出聲響,並將手錶偷偷放進錢包裡的人。他沒有打算告訴寶拉真相,只是不斷地殘害她的心智,直到她別無選擇地相信謊言。
人們後來以「Gaslighting」指涉一名男性讓一名女性相信自己瘋了的那一刻。格里高利操控愚弄寶拉,並抹滅她所看見的事實,直到她的腦海再也沒有真相存在。更可怕的是,女性經常沒有意識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煤氣燈效應是一種心理操縱的形式,其方法是一個人或一個團體隱秘地讓受害人逐漸開始懷疑自己,使他們質疑自己的記憶力,感知力或判斷力,其結果是導致受害者的認知失調和其他變化,例如低下的自我尊重。因為其使用否定,誤導,矛盾和錯誤資訊,煤氣燈效應使受害者心理上去穩定化以及使受害者不再相信她/他們原來的的信仰。在現實案例中的範圍,可以從虐待者否認先前發生過虐待事件,到虐待者意圖使受害者迷失方向的怪異事件的發生。
英國反家庭虐待慈善機構為此就不健康關係發表一份聲明,稱「在一段關係中,當伴侶質疑你對一個事件的記憶,把你的想法或感受說成微不足道,轉而把事情歸咎於你,這可能是煤氣燈操縱和情感虐待模式的一部分。」
「煤氣燈操縱」也是政治博弈中屢見不鮮的招數,如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到上任後至今,川普總統前後不一的言論常常被媒體形容為「煤氣燈操縱」。《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的文章《當我們談論唐納德•川普和「煤氣燈操縱」時,我們在談論什麼》(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Donald Trump and 『gaslighting’)寫道,川普謊稱是希拉蕊•柯林頓開始了對歐巴馬總統出生地不在美國的陰謀論;他堅決否認自己嘲笑過一名殘疾記者,儘管網上大量傳播的影片可以證實這件事;他堅稱參加他就職典禮的觀眾人數突破了美國歷史上的記錄,但現場照片、人數估算、地鐵乘客數量和現場目擊者都給出了相反的結論。
CNN的評論文章《唐納德•川普在「煤氣燈操縱」我們所有人》(Donald Trump is 『gaslighting’ all of us)提出,川普把這種全世界強人領袖常用的策略帶到了美國政壇。他先宣揚自己版本的事實,接著否認說過這樣的話,或者責怪他人曲解了自己。這樣造成的後果是,人們難以掌握所有真相,於是迷失在眾多謊言之中。川普也試圖破壞記者和媒體的公信力,斥責他們為「假新聞」,從而破壞公眾獲取真相的途徑。
心理分析學家維克多•卡萊夫(Victor Calef)和愛德華•溫斯赫爾(Edward Weinshel)在1981年的一篇文章中指出,煤氣燈效應涉及從施害人到受害人的心理內容的投射和注入(「轉移」)。
心理內容包括情感,知覺,衝動,抵抗,幻想,妄想,衝突。作者探討了受害人為何可能「傾向於融合併吸收他人將其外部化並投射到他們身上的東西」的多種原因,並得出結論認為,煤氣燈效應可能是「一種非常複雜的高度結構化的配置,其中包含了許多精神因素的貢獻」。
在親密關係中
在人際關係中,加害人「需要是正確的」,以便「保留(自己的)自我意識」和「(自己)在世界上擁有權力的意識」;受害人允許加害人「定義(自身的)現實感」,以至於受害人「理想化(對方)」並「尋求(對方的)認可」。
心理操縱可包括使受害者質疑自己的記憶,知覺和理智。加害者可能會使用輕蔑的語言無效化受害者的感受:「你瘋了。別那麼敏感。不要偏執。我只是在開玩笑!我很擔心;我認為你目前狀況不好。」
心理學家格特魯德•澤蒙•加斯和威廉•尼科爾斯在其1988年的文章「煤氣燈效應:婚姻綜合症」中研究了男人的婚外情及其對妻子的影響。描述了一個男人如何試圖說服他的妻子她在捕風捉影,而不是承認自己有外遇:「一個妻子在自己家裡接電話,卻不經意間偷聽了丈夫在出差途中和女友幽會的計劃。」他通過質疑她的感官證據來否認:「我沒有和任何女友通電話。 你一定在做夢。」
心理治療師史蒂芬妮•莫爾頓•薩基斯(Stephanie Moulton Sarkis)解釋說,「保持一定程度的認知失調才能與煤氣燈效應的使用者保持連接」,而在這種情況下,「解決認知失調的最健康方法」涉及「讓自己離開或遠離使用煤氣燈效應的人」。
帕特里夏•埃文斯(Patricia Evans),觀察到的施虐者有七個「警告標誌」:
向受害者的隱瞞信息
反擊信息以符合施虐者的觀點
冷處理信息
經常以玩笑的形式進行口頭虐待
阻止和轉移受害者對外界的關注
輕描淡寫 (「最小化」)受害者的價值
通過逐漸削弱受害者及其思維過程來破壞受害者。
埃文斯(Evans)認為有必要了解這些警告標誌,以便從該處開始治療過程。
心理學家埃里諾•格林伯格(Elinor Greenberg)描述三種常見的煤氣燈效應方法:
1.隱藏。虐待者可能向受害者隱瞞事情,掩蓋他們所做的事情。虐待者不會感到羞恥,反而會說服受害者懷疑自己對情況的看法,並把責任歸咎於自己。
2.不斷變化。濫用者感到有必要改變受害者的某些東西。無論是受害者的著裝或行為方式,他們都希望受害者融入自己的幻想中。如果受害者不遵守,虐待者可能會說服受害者他或她實際上還不夠好。
3.控制。虐待者可能希望完全控制受害者並擁有控制權。在這種情況下,施虐者會試圖將他們與其他朋友和家人隔離開來,以便只有他們才能影響受害者的思想和行為。虐待者知道受害者完全受到受害者的控制,因此感到高興。
林賽•埃里森(Lindsey Ellison)所描述的施虐者的最終目標是讓受害者重新考量自己的選擇並質疑自己的理智,使他們更加依賴施虐者。用來降低受害者自尊心的一種策略是施虐者在無視和照顧受害者之間交替,從而使受害者降低了對構成情感的期望,並認為自己不值得情感。
心理治療師史蒂芬妮•莫爾頓•薩基斯觀察發現煤氣燈效應存在於她治療的約30-40%的夫妻中,她說:「男性和女性有同樣的可能去進行煤氣燈效應」[25]並說:「據我們所知,性別在這裡相等地被表現出來。」[13]:27她進一步解釋,我們傾向於認為使用煤氣燈效應的是男性居多,因為「男人往往更不願意(也許是不好意思 )以人談談女搭檔是誰是情感虐待」。:27
社會學家佩奇•斯威特(Paige Sweet)在社會不平等和舉足輕重的家庭暴力親密關係的背景下,研究了煤氣燈效應,「這種策略是性別化的,因為它們依賴於女性氣質與非理性的聯繫」。
根據哲學教授凱特•艾布拉姆森(Kate Abramson)的觀點,煤氣燈效應的行為與性別歧視並沒有特別的聯繫,儘管與男性相比,女性往往更經常成為被煤氣燈效應的對象。艾布拉姆森解釋說,這是社會條件的結果,並說:「這是性別歧視結構的一部分,認為女性比男性更不自信,對我們的觀點,信念,反應和看法的懷疑程度要高於男性。而節食旨在破壞某人的觀點,信念,反應和看法。
各種形式的自我懷疑的性別歧視規範為我們為此做好了準備。」艾布拉姆森說,煤氣燈效應的最後「階段」是嚴重的臨床抑鬱症。哲學教授希爾德•林德曼(Hilde Lindemann)尤其談到婦女時說,在這種情況下,受害者抵抗操縱的能力取決於「她相信自己的判斷的能力」。建立「對抗區」可以幫助受害者重新獲得「普通水平的自由行」。
擺脫煤氣燈操控,讓自己快樂活出自已
經過親密的人一系列人格、精神的摧毀後,會不斷否定自己,對自己沒自信,過往建立起來的自信會徹底崩裂了,而控制的一方也逐漸失去自我,把控制方的認知當作自己的認知。這就是操縱。不斷質疑另一方,讓對方不自信,最終跟着他走。把操作者理想化,期許得到他的認可,覺得自己最沒用,只能被操縱者控制。,但對方依然堅持自己的做法,你可以嘗試更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拒絕。
懂得拒絕,找到合適的方法,就能擺脫煤氣燈效應的影響,世界上沒有一樣的葉子,每個人也是獨一無二的,只有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就能理智客觀的應對各種出現的問題,就是要擺脫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